正中间那个妇女笑不拢嘴,有气无力地操着一口北方口音对着身边的人说:“这俩丑东西太逗了,哈哈哈哈哈,老娘我快不行了……”
而舞台上,两人在聚光灯下,卖力地摆动着笨重的身子,做着一些跟不上节奏的笨拙动作,额头、鼻尖都渐渐沁出汗滴。
渐渐夜深,在“康乃馨俱乐部”门口的陈一琼和王胖子两人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梁经理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两人,给了他们一人200元钱,充满期待地对他们说:“明天晚上8点,准时来啊!”然后用力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两人疲惫地点着头,真诚地感谢了一句:“谢谢梁哥!”
梁哥满脸善意地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客气。
陈一琼坐上王胖子的自行车,两人缓缓离去。路上吹来潮湿的风,两人吸着鼻涕,王胖子忽然不好意思地对身后的陈一琼说:“师兄,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陈一琼轻轻拍了拍胖子的后背有气无力地说道:“说什么对不起?至少我们今天挣到钱了,不是挺好的吗?!”
王胖子点点头,两人蹭着路灯的微光,往郊区的拳馆而去。
陈二白躺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木床挂着灰白色的蚊帐,一翻身就吱吱作响,让陈二白感到烦躁不安。他头枕在双臂上,正对窗户,看着窗外的苍白月光。
窗户外突然亮起一阵强光,接着是车轮摩擦路面沙石的声音,一辆车在外面停下,发出两声关闭车门的闷响。
陈二白皱起眉头,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道:“不然今晚别回家了。”
陈二白母亲:“下次吧。”
陌生男人:“那又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也不用负这个责任的,那个男人更不关你的事了吧?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呢?”
窗外沉默片刻,两人也许在缠绵告别,过了一会响起高跟鞋往家里走的声音。
陌生男人声音再次响起:“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别让自己太累了。”
陈二白的母亲“嗯”了一声。
陈二白看着门开了,然后看着自己打扮精致的后妈走了进来,她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灯开启,过了一会又关上了,房子回到一片死寂。
陈二白躺在床上,回忆起童年,他的生母仍在时的点滴,那时家境贫寒,父亲常年在外面工地工作,母亲独自抚养他。某年母子两人走在一条坡道上,旁边驶来一辆豪车,直接将母亲蹭倒在地,司机下车没有丝毫搀扶他母亲的意思,而是破口大骂。年幼的陈二白吓得抱着母亲大哭。
陈二白还记得那天他一脸害怕地抱着坐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的母亲,害怕她会就此离去。可是最终母亲还是离开了他,死因是因为后来怀上二胎而没钱交罚款,在人工流产时永远离开了他。所以在他的记忆中,母亲所受的诸多苦难,以及最后的离去,总是和钱有关。
陈二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沉沉睡去。
振兴武馆,陈一琼和师父面对面坐着,看着桌上的两盘青菜,沉默不语。过了一会,王胖子从里面端出来一盘三块红溜溜的东坡肉,晶莹剔透,吹弹可破,放在桌子正中央,满脸兴奋地看着两人。
师父虽有掩盖不住的喜悦之情,但还是绷紧了脸,清了清喉咙,严厉地问王胖子:“上次我给你的50块钱,是要买一个月的菜的,这一顿,岂不是把后面的全给吃没了?”
王胖子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放心吧,师父,我和师兄找了一份兼职,虽然不能大鱼大肉,但是偶尔吃一顿肉还是可以的!”
师父看了看两人,忽然一拍桌子,吓得师兄弟两人立即坐直了身体。
师父:“什么兼职!”
王胖子紧张得开始打起了结巴:“表表……表演武术……”
师父看着两人说:“没有学生是暂时的,你们可不要忘了初心。”
王胖子和陈一琼两人点头点得跟捣蒜一样说道:“师父放心。”
三人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饭,陈一琼夹起一块东坡肉,手一滑,掉在了地上。师徒三人在饭桌上全都静止了,静静地看着地上那块鲜嫩多汁的东坡肉。
陈一琼低下头去捡。忽然一只手拦在了他面前,他一看是师父,他对师父说:“师父,对不起。”
王胖子也一脸紧张的样子。
师父忽然把陈一琼侧着的身子扶了起来说:“不至于。”然后把自己碗里的那块肉夹断半块,夹到了陈一琼碗里,目光慈祥,看了看陈一琼点点头说,“好好吃饭吧。”
陈一琼看了看碗里那半块肉,又看了看表情回到一脸严肃正低头吃饭的师父,感动得笑了笑。王胖子也高兴的样子:“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师徒三人也是这样过来的。”
吃完饭,师父又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了门前的椅子上,盯着马路对面的农田发呆。
陈一琼和王胖子两人在武馆里擦拭着器材和地板,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师父,陈一琼问胖子:“师父每天坐在门口盯着对面是为什么啊?”
王胖子:“应该是一种修炼。”
陈一琼点点头,两人继续低头擦地板。
师父盯着对面的农田,忽然咽了咽口水,站了起来,穿过马路,走到农田边对着一个正在劳作的农民说道:“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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