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被他领先了。
二人说话的工夫,旁边房间的门也慢悠悠的被推开了。
子贡一只手扶着脑袋,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完全从酒劲里缓过来。
他不满道:“子我,你一大早在外面喊什么呢?”
“这还一大早?”
宰予指着天空中高高挂起的太阳道:“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子贡抬头看一眼,刺眼的阳光差点把他的眼睛晃瞎。
“这……怎么都这么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吧?昨天彻夜未归,少伯他们该担心了吧?”
庄熊闻言,赶忙回道:“请二位放心,昨天宴会后,主君便吩咐人去旅舍报了信,他们不会顾虑您二位的安危的。
主君今早外出办事前,也为您二位准备好了马车,如果要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
宰予闻言,心中暗道。
“喝完了酒还能把这些细枝末节都考虑清楚,田恒这小子昨晚果然没醉。”
既然没醉,那我昨晚说的那些话后,还能继续对我们以礼相待,看来我的话他是听进去了。
宰予心里想着,嘴上也没闲着。
“那就麻烦您帮忙通传一声,我们想要现在返回旅舍。”
宰予和子贡等了没多久,便来了人带他们走出田府大门,马车早已等在了那里。
二人上了车,御者一抖缰绳,车轮转动,很快,他们的车驾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庄熊的目送着他们远去,手中还捏着那个装钱的米黄色布袋。
忽然,一道靓影从他的身边闪过,从他的手中取过钱袋。
庄熊感觉手中一轻,忍不住扭头看去,正想骂人,可看清楚了那女子的样貌后,却连忙改口道。
“你……欸?唉呀,这是宰子的钱袋,不能随便动的啊!”
燕妫闻言,不甚在意的嘟囔道。
“我方才在墙角处听得清清楚楚,这袋子分明是给我的,我想怎么使用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
庄熊见女儿这番作态,急道:“可这是宰子的钱啊!你要是日常用度上有欠缺,我可以给你攒一攒。
但宰子待我恩重如山,怎么能去用他的钱财呢?”
谁知燕妫闻言,却把袋子打开,像是倒豆子一样倒出里面存着的刀币,将它全部交到了庄熊的手中,唯独却把那袋子给留了下来。
她捧着那米黄色的钱袋打量着,只觉得钱袋面上用红线绣着的‘宰’字分外好看。
随后,燕妫也不管他爹说什么,便迈着步子快步跑开了。
庄熊见了女儿这副姿态,就算再愚笨,也懂了她的心意。
他心情复杂的望着女儿的背影,又扭头看了眼前方人流熙攘的街道。
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般君子,恐怕只有卿相的嫡女才能……我的女儿……田氏的庶女……到底能不能行啊?”
……
此时的宰予正坐在马车上迎面吹风醒酒,许是昨晚受了凉,他竟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宰予捂着鼻子,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心思。
是不是有哪个小人在惦记着我呢?
他机警的朝四处看了看,谁知正巧看见坐在他身畔的子贡正一脸深思。
“你想什么呢?”
子贡喃喃道:“我看你那《三十六计》里,有一招美人计。
我在想,为什么昨晚那么好的机会,田氏居然没对我用呢?
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端木赐,难道还不值得他们用美人来收买吗?”
说到这里,子贡忽然扭头望向宰予:“你昨晚……”
不等他问完,宰予便抢先点头:“你别问,问就是有。”
“我……”
听到这里,子贡的心中顿时升起了名为妒忌的情绪。
“可恶啊!我端木赐,到底哪里不如你,难道我还配不上……不对,子我,你是不是又骗我了?”
子贡狐疑的将宰予上上下下全都扫视了一遍。
“不对,你小子肯定说了假话!
依你的个性,如果得逞,还不得使劲把我往泥里踩?
你今天一句都不提,这分明就是有问题!”
宰予闻言,心中大叫一声坏了。
让这小子看明白了!
不过宰予也没有继续与他多分辩。
他与子贡都是多年的损友了,二人皆是善辩之士,宰予深知在对方面前多说多错的道理。
与其奋力争辩不如一言不发。
透露的信息越少,他就越猜不透你,只要这样,才能给对方最大的折磨。
果然,在子贡连问了几遍,而宰予不予作答后。
子贡就率先崩溃了。
他连声逼问道:“田氏必无使美人诱子,必无使美人诱子,非邪?非邪?!”
对此,宰予的回答只有一句。
“呜呼,善哉!”
正当子贡捋起袖子准备与宰予既决生死也分高下时,马车到站了。
二人刚从车上下来,便看见公输班和赵毋恤一人手拿一根树枝,正蹲在门口摆弄着什么,而欧冶子和范蠡则围在他们身旁看得津津有味。
宰予和子贡围过去一看,发现这俩小子原来正在用石头垒成城墙和兵器,又用树枝在地上画出许多小人,正在玩攻城打仗的游戏。
此时公输班作为攻方久攻不下,赵毋恤为守方固若金汤。
公输班气急,便开口道:“我要掘开晋水淹了你的晋阳城!”
赵毋恤听了,也生气了:“你掘水灌城,这不仁!”
公输班不服气道:“打仗就是打仗,还讲什么仁不仁的!”
赵毋恤回道:“可夫子说了,不仁就是不仁,就算打仗,也得有仁义之名,然后才能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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