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这是?
宁缺一边看一边道:“这次要杀的是一个姓张的御史。
当年将军府林光远一案里就是他先递的折子,这些年虽然没有升迁,但小日子过的很是不错。
也该死了。”
宁缺说着说着忽然听了下来,这小子这些年为什么没有升迁?这可不是个正常事情啊。
按常理说像御史这样的文官,快的三五年,慢的七八年,多少都会往上提一提
而升官的事情往往掌握在丞相或者尚书省手里,不过最终解释权还是握在皇帝手里。
大唐刚好就没有丞相,只有一个叫黄杨的国师。
这名字,一听就是个神棍。
那就是皇帝了,看来他也发现了异常吗?
不管那个叫李仲易的皇帝陛下当年在这件事情里充当了什么角色,从张贻琦岂不死也不升也不贬来看。
这小子既不是皇帝的黑手套,李仲易事先也不知道这件事,同时看来还对这事不怎么赞成。
宁缺理顺了其中的关系,打定主意这个皇帝就先不杀了,刚好自己也要在书院上学。
上大唐的学杀大唐的皇帝总归不好,不杀了。
桑桑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宁缺,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腰间软肉,小声问道:“受凉了?”
“嘎嘎,哦~。”
宁缺敲了一下福气的小脑袋,“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跟这件案子有关的事情。”
桑桑将枪递给宁缺,沉默的问道:“这次少杀点人。”
宁缺接过枪,伸手揉了揉桑桑的脑袋道:“我说过我不喜欢杀人的。
祸不及妻儿。
虽然我觉得这句话就像是被放坏了的肉一样臭,但是我依旧不打算把他老婆一起杀死。”
桑桑听到这话笑了笑,小声道:“那倒是不错,杀人太多总归是不好的。”
宁缺把狙击枪架好,眼睛凑到望远镜前面淡淡道:“因为我听说这位御史大人的老婆是为三百多斤的奇趣蛋,想来夫妻生活不会幸福。
而且我这两天白天看过……他的儿子和他长得不怎么像。”
桑桑的脸色一瞬间黑了下来,瞪了宁缺一眼闷着气不说话。
只是惆怅的看了自己的小肚子一眼,心想虽然不知道奇趣蛋是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有趣的形容。
如此说来原来宁缺不喜欢胖的吗?可我大唐不是以胖为美的吗?
看来以后要少吃一点了。
宁缺看着镜片里的窗户,透过纸糊的窗户还能看到一个肥胖的身体在费力的翻动。
“永别了,仇人。”
一声沉闷的的枪鸣声在这个没有月光的星空下响起像是寂静梦境中的一个小波澜一样无人在意,除了听到那巨大动静而匆忙起身起身的管家与他那个三百多斤的肥胖老婆。
宁缺打完收工,只感觉身心通畅浑身舒爽,宛如三九夏日里喝了一碗掺着碎冰的美味冷饮,不由举着枪口望天满意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呼~”
福气看的有些发愣,两只小眼睛想要同时看到那飘动着白烟的枪口和远处的混乱,但凭借着它一边一只的眼睛构造显然是做不到这种事情,所以在原地来回的晃动着脑袋看来看去显得有点滑稽。
宁缺揉着被后坐力冲击的有些酸痛的肩膀,牵着桑桑的手走上回家的路。
浑然没有发现脚下的那处宫殿就是李渔的房间,他们刚走不久鲤鱼就被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稀碎粉末蒙了一脸,然后狠狠地打了几个大喷嚏坐了起来。
小屋子里,桑桑将散去热度的枪管拆卸下来,仔细的擦拭两边,然后妥善的放到箱子里。
再把铺了新床垫新被褥的床重新掀了起来将盒子放进去。
复尔又从宁缺制作的热水瓶子里倒出热水,倒进一个一人难以合抱的宽大木盆里,放上美白的驱寒的强身的种种药材放进去。
一盆热水被染的乌黑,等到最后几种药材放进去复尔又变成乳白色,好像是一盆刚刚挤出来的雪原牦牛奶,水面飘起层层叠叠的好看的雾气,桑桑与宁缺拉起裤腿把脚放了进去,顿时就齐齐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蹲在窗台的福气看了半天放下没有火锅就有些失望,又发现两个人竟然在房间里拿铁锅炖自己,顿时吓得浑身的羽毛都炸了起来。
不敢出声,像一个冲了气的毛球一样从窗台掉落到地面,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爬到书上,用翅膀盖住了自己的鸟脑袋,期望底下的两个人吃自己之前万万不要想起来自家还养了一只叫福气的鸟才好。
说有些凉了,宁缺便伸手在水面上画了一道热力符从新加热,算是又续上了一份圆满。
宁缺看出桑桑的情绪不好,就小声解释道:“那个人本来就是该死的,我杀他也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
即便是不算自己,也还有小黑子的那份是要报的,毕竟情报都是人家给的。
再说我这些年修身养性,早已变成了个良家子,轻易是不会杀无辜的人的,今天的事想来也不至于有人会发现。”
桑桑看着自己比洗脚水还要白了不少的雪白脚丫,心想自己的脸要是也这么白宁缺肯定不会天天守门口看着路过的小娘子,一双眼睛怎么说也会有事没事就看自己才对。
可惜了,自己就脚最白,这真是令人惆怅的一件事。
听到宁缺的话,桑桑伸手帮他搓着脚小声道:“谁说没可能被发现?
远的不说,便是咱们从渭城来长安的时候,你在岷山道口就开了一枪,难保不会被有心人记住那血腥的场景。
何况长安能人这么多,万一有人从墙里土里挖出子弹然后找过来怎么办?
这种东西本来就应该少用,用多了总归是不好的,万一被发现了……”
宁缺听着桑桑絮叨的话,心底暂时压下了告诉她自己的猜想的想法。
随着他来长安日久,听到的坊间风言结合着小黑子给的情报,将军府的惨案怕是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夜幕遮星,国将不宁。
这句谶言里说的夜幕是冥王之子,怕不就是自己。
虽然自己并不知道那个狗屁冥王是谁,但宁缺心底自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从外边来的,想必特征也差不多。
自己替那个什么真正的狗屁冥王之子挡了枪,这笔账以后当然要找对方讨回来,但是西陵的那群神棍也是该死的。
怪就怪那个光明大神官老花眼吧,谁让他不看清楚?
而且……长安内部怕是也不止一个夏侯,还有那个风评不怎么好的亲王李沛言怕是也有些问题。
只是这些现在都是猜测,就不说了,免得吓到桑桑。
西陵,唐国。
怎么感觉复个仇好像举世皆敌一样?
昨天那个是特殊情况,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可能加更的,我的存稿啊……
嗯,推书刚刚,出家的我被召唤成了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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